望美人兮长颈鹿

不要喜欢这样的我

瓶邪刊

已经交稿的人让我叉腰牛逼会儿——

青山姑娘:

感谢太太哦!


今天A酱也是萌萌哒:



最近A酱和几位太太 @月藏_  @晨曦2819  @紫茜茜茜茜  @青山姑娘 


 @如故蓝  @STAlgorithm 还有画手大大们一起准备出瓶邪季刊,文稿大家都差不多完成了,每篇都是一万+的样子,这里是提前看了太太们文的A酱表示真的RIO好看!!


因为马上要出刊了所以这里宣传一下,刊物名字叫做《吴山志》,各位小天使有兴趣的欢迎留言勾搭么么哒!




下面放一下A酱部分的预览,是白玛第一视角的哨向,全文13000+。


其他几位太太的预览以后也会陆续放出来!




《生而为人》预览部分:


在喜马拉雅山脉南麓与印度毗邻的地方开着一种花,我们叫它藏海花。那花是蓝色,小小的一朵,单个看一点都不起眼,和路边的小野花没什么区别。只是它们总是成片出现,时节到了的时候,千万朵花一同盛开,一片片的像海。


我曾经想带两个人去看看那花,然后拉着他们的手告诉他们——这就是我的家,以后也会是他们的家。


后来,大的那个外族人在某一天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不动声色的像是个幻影;小的那个是半外族人,我没来得及等他长大,甚至还没想好给他取什么名字。


 


只是如果我有一天有幸能够再见到他,再见到他们,我还是想问——


藏海花很好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




我和他说喜马拉雅山山脉很好看,特别是当每天早上四五点钟日出的时候,第一缕光照亮雪线上的雪,亮晶晶的像是绵延不绝的钻石连成优美的线;我说那里的天很蓝看着离人很近,你伸出手感觉就能碰到天空中洁白的云;我还和他讲藏海花,说花很小,花瓣是蓝蓝的一点,可是成片盛开的时候却壮丽的像是流动的海。


 


我说话的时候他从来不插嘴,只是安静的半阖着眼看上去像是快睡着了。


后来有一天,在我又给他念叨着墨脱有多好看比他们东北张家好看了不知道几个珠穆朗玛峰的时候,他突然间问我“你为什么只说西藏?”


我被他问的愣了一下,然后在脑内翻找回想,发现自己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就好像我的记忆里只有西藏,只有那连绵的山,广袤的草原和无尽的花海。


 


他不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见我不说话也没有继续再追问,只是告诉我说他要去找一个人。


我问他你要去哪。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他漆黑如子夜般的眼睛难得有些疑惑迷茫,像是找不到家的孩子,到有些他孩童时期的影子。


 


我心里一软,忍不住告诉他“如果你真的不知道去哪里那你去墨脱吧,就算找不到你要找的人,我还能带你去看藏海花。”


 


我说这话的时候并不知道这趟墨脱之旅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影响,我只是想去墨脱,特别是想和他一起去。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这股莫名其妙的执念从我有意识开始就植入了我的灵魂,生生不息。


他去墨脱的路上几乎每一步都在迟疑,一点都没有他之前执行张家任务时的雷厉风行。有时候我觉得他目的清晰,因为他一直没走过回头路;有的时候我又觉得他没什么目标,因为他在每一个地方都会停一下。有的时候是湖边,有的时候是山脚,有的时候只是一片牧农的草原。我不知道他在找谁,他自己好像也不大清楚。


 


后来他在一个喇嘛庙前站定,浑浑噩噩的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来迎接他的上师问他“贵客要找谁?”


他看着上师,有些不确定的吐出两个字——白玛。




……


 


白玛长得很脸熟,比这小孩还脸熟,可我还是想不起来。


长大了的小孩像是没力气似的虚虚握住白玛的手,然后猛地握紧又放开,反复重复了很多次之后,他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一样牢牢的握了上去,仿佛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块浮木,松手了就万劫不复。


 


他的五官几乎扭曲,因为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的情绪,这些情绪太陌生太猛烈,浓重的就连他荒芜了几十年的精神图景都在下着暴雨。


 


他的手握的那么紧,可是白玛的生命还是悄无声息的从他指尖溜走。


三天后,他走出了那间屋子,习惯性的拿起锤子凿了起来,只是凿着凿着忽然就蹲在地上。


他在浩荡的天地间孑然一身,在白茫茫的大雪里把自己缩成一个渺小的黑点。


他在哭。


 


那一天,他的精神图景里长出了藏海花。


像我和他说的那样,小小的一朵,蔚蓝的一片。


被风吹过的时候,花瓣摇曳的像是海浪。




……


他是一个向导,自然能感觉的小孩的精神图景有多混乱。就在他察觉到不对劲的下一刻,二话不说的用自己的精神触梢深入到小孩的精神图景里,要把他唤醒。这其实是在赌命,他的确很有天赋但是家人对他的保护太多,他作为向导接触到的信息量太少,一下子深度接触小孩这种高精神力的狂化哨兵,别说是把他唤醒,把自己搭进去也很有可能。他又不傻,他当然知道,可是他就是这么做了。


一个柔软的像是家猫一样的孩子,现在却从温室里踉踉跄跄的跑了出来,淋着大雨只想给那个受伤的旅人舔一舔血暖一暖身体,哪怕这点温暖在磅礴的大雨里是那么微不足道。


 


他细小的精神触梢脆弱的仿佛柳条,深入到小孩的精神海后不出几秒就被淹没了大把。触梢找到了小孩想要把他拉出来,无奈对于那些触梢来说精神海的吞噬速度远远大于他们的上拉速度,我眼看着那些触梢因为受力过度崩紧成一条极细的线,好像下一秒就会断裂,立刻跑上前用嘴巴咬住触梢和他一起向上拉。


触梢被我咬住后几乎条件反射的想要撤离,然而那畏缩只有转眼一瞬,下一秒他就像是发了狠一样拧成一股和我一起把小孩从海里捞出来。


就好像无论我是敌是友,只要能把小孩救出来,哪怕我把他的精神触梢咬断都无所谓。


 


耳边依稀还能听到那胖小伙在精神图景外面喊“天真你别急,你慢慢来,你把小哥带出来,胖爷我看着你俩。咱么一起,哪有过去不去的坎儿。”


 


我忽然间希望他能在下一秒就醒来。


那个时候他就会明白,他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受了伤只能一个人昏倒在精神图景里的孩子。


他的朋友,他所喜欢的人现在正在堵上自己的命去帮他。


 


我的孩子,你应该醒来。


你不再是孑然一人,无所依恋。


就在这个世界上,就在你身边,有人正等你回去。




……


 


他去杭州找小向导告别的时候,小向导估计还以为他想不开要做什么傻事,一个劲的和他说杭州有多好有多好。他说西湖春夏秋冬每个季节的景色都美的各有千秋,太阳光照过来的时候水面粼粼的像是上好的祖母绿;他说每年六月西溪湿地就会开一池子的荷花,你站在塔楼上能看到整个杭州,群山绕着城,城里藏着景;他说楼外楼其实不是最好吃的,等到哪天他可以带着他去街边的小餐馆吃,那里的杭州菜是真的正宗。


他这样叽叽喳喳的说了一路,小孩就安静的听着偶尔点下头。


 


我觉得这场面特别眼熟,很久之前我也是这么缠着小孩和他讲墨脱的。


所以我特别懂小向导是什么意思,我们是想说,你看这个世界这么好,只是你走的那么快那么累所以才总是没注意到。


你能不能停下来看看?


 


可是我留不住他,小向导也留不住他。


我留不住他是因为他当时没有心;


小向导留不住他是因为他现在有了心。


 


……


“你不该来这里的。”我不赞同的看着他“他替你来这里,就是不想让你搅进这淌浑水。”


“算了吧阿姨,我一出生就沾着泥,和在泥里滚了一圈差不多,哪能洗的干净?再者说了,您知道洗干净最根本的方法是什么?”他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开口道“就是把所有的泥都清空,泥都没有了,水自然就干净了。”


“这是不可能的,张家人试了几百年才找到这样一个消耗最小的方法。”


“张家的确是试了几百年,但是我现在脑子里有几千年的记忆。而且我也没觉得张家多牛逼,他们守了个大电池就觉得自己守了个多大的秘密,整天家族来家族去的,也不想想大清都亡了多久了。”小向导从身上拿出一根烟,自顾自的点上,冲着那些不敢靠近的火舌吐出一个烟圈“张家人不信兄弟、不信感情,我信;张家人没有心,我有;所以张家人做不到的事,我做的到。”


 ……


我看见一望无际的草原,我看见连绵的喜马拉雅山脉,我听到牧羊人的吆喝声,我听到有人在用有些蹩脚的藏语叫我“白玛”。


然后我听到在我耳边明亮的如同惊雷般的婴儿啼哭。


每一幕都很清晰,好像发生在昨天。


 


我生下我的孩子却再也没有时间养育他,所以我把我最后一丝精神力注入到他还不成形的精神图景里陪着他长大。


我想告诉他,他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为了成为了某个家族的族长,达成某项使命的工具,他带着我和他父亲的爱与期待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去代替我们看那些我们没来得及看的人和事。


我想让他明白,他胸膛里跳动的东西并不仅仅是为了提供给他在生死关头行动的能量,而是为了让他拥有爱与被爱的能力;他的手并不仅仅是为了练成张家祖传的发丘指,而是为了能让他伸出去拉住某个人的手;他的过去不仅仅是为了传达代代相传的使命,而是为了使他人对他更加理解与包容。


 


我看着小孩和吴邪对着我笑,两个人脸上的笑意柔软干净的如同少年。


我知道,从现在开始,我的孩子摔倒了之后身后有兄弟扶持,飞累的时候身边有爱人陪伴。


他不是张家的一个代号象征,而是存在于一些人生命中某个无可替代的人。


 


他生而为人。




更多瓶邪和婆媳,啊不白玛互动在刊物正文里哦,笔芯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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